在西财当学生记者是怎样一种体验?
这里的故事很多,梦想繁杂。而这些美好的篇幅大致都是从第一篇稿子中延展出来。要当记者,总要学会讲故事。在校报记者团,因为师徒制,这个任务落到了师父的肩上。
我师父,一个温柔的女孩。
然而温柔如她,还是会将我,一个刚认识的陌生徒弟在校报写的第一篇文章里大大小小的问题悉数列出,毫不留情。在她把稿子返给我的那天晚上,我茫然地数着正文旁的批注框,整整三十个批注,初进校报的新鲜感被一种挫败感湮没。在此之前,没有谁跟我说过,文字也要达到精雕细琢近乎偏执的地步。或许,中学那快餐式的议论文训练和考试让我逐渐忘记了文字是如何讲故事的。
断句牵强、行文随意、细节无力、详略不当,过往被作文分数掩盖的文字问题,师父一下直接地揭了出来。在文章后,她用褐红颜色的字体足足写了一页建议,几乎跟正文一样长。这些建议,小至句读用词,大至文风结构,至今我还记得清晰。
师父和你一起坚持哈。就跟那一大段建议的最后一句一样,她说的话我都自然而然地刻在了心里。然而,文字是一条漫长的道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课程密集的师父给我的批注和建议一如最初的密密麻麻。因而我每每看到师父返稿了,心中总有那么一点忐忑,却也有一点期待或许这一次写的会比上一次好一些吧。
后来,我总想问,师父,我一开始的文章这么糟糕,你是怎么看下去的?然而,一面对师父,自己就变得羞涩,开不了口。或许,从师父平时对我说的话里,我已经找到了答案徒弟,我相信你。
之后的日子,每每文章受到称赞,我便总会想起师父。有个人,手把手教你记录故事,平时生活里不计得失默默地关心你,对你好。师徒,如同现实生活里的一场奇遇。不经意间,我已经把她看作大学里最亲的人。
师徒制留住了新闻的尊严,如同一门手艺活,在文字速死的时效性中找到故事永恒的可能性。而更为动人的,远不止于此。
专业传承下,师弟之间,恩若骨肉,同门之谊,亲如手足。曾就读于清华国学院的蓝孟博曾用这一句话回忆其母校在中国现代文化史留下的影响深远的感人一幕。他说那是一道精神的爝焰。
我想,也许我也感受到了那跨越时空,燃烧着的温暖。
因为师徒,借用南方周末名记向熹的一句话不死的理想随书页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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