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5日,黄河谣野孩子乐队20周年纪念音乐会在北京工人体育馆圆满落幕,同期在五棵松体育馆分别由赵照和程壁、宋冬野举办的当时光静止、野民谣的free诉说演唱会也顺利举行。一时间,民谣成为了人们谈论的热点。
民谣热只是暂时的
严格地说,民间流行的、富于民族色彩的歌曲,才能称为民谣或民歌,它们在一定意义上肩负着传承民族文化的责任,而如今我们所谈及的民谣却也不乏其他一些富有诗意、随性的歌曲。从八九十年代大陆流行的校园民谣到如今渐渐深入人心富有哲理性的独立民谣,中国当代民谣走过的路,其实并不算长。
从2012年的《董小姐》,到2014年的《当你老了》,再到2015年的《南山南》,民谣时断时续的火爆现象似乎给人们造成了一种假象,有人不禁问道:民谣火了吗?非也,客观地说,民谣热只是暂时的,它注定不能成为音乐的主流。
一方面,民谣本身对歌手的要求很苛刻。一首好民谣,其歌词往往都有着很强烈的诗意及丰富的哲理。一个好的民谣音乐人,通常都会是一位好诗人。奥地利象征主义诗人里尔克有一句曾被北岛引用并奉为真理的话生活与伟大的作品之间,存在着某种古老的敌意。里尔克一生动荡不安,却留下了许多传世的经典之作,他对生活以及文学的看法不得不说发人深省。一个出色的民谣歌手,注定不能生活在牢笼里,平淡而美满的生活现实和人们众星捧月似的追捧只会磨平他的利爪,蒙蔽他的双眼,让他失去作为民谣歌手的资格。可想而知,本就为数不多的拥有才华的民谣歌手们之中,能禁得住诱惑不去迎合粉丝,坚守自己初心与理想的人寥寥无几。
另一方面,真正能够听懂民谣的人并不多。以后再也不在人们面前唱民谣这是笔者一个唱民谣的朋友曾说过的话。不禁想起民谣歌手李志在受到场下观众热烈追捧时露出的反感神情,怎么这么没骨气他说道,他所期待的只是观众无声的尊重。在追捧民谣的人们中,有很多人都只是盲目跟风,许多李志的粉丝被问到为什么喜欢他时,都只是说他酷、真实,继续问下去,却说不出下文。签下了野孩子、周云蓬、马条等多位民谣歌手的著名音乐掌门人姜树曾对所谓的民谣音乐繁荣起来了的说法不屑一顾,真正的城市民谣只能属于小众,万晓利、周云蓬、马条的创作都是有感而发,从不会向市场妥协,所以他们的作品不可能大批量增长,只有有经历、有生活又有文化底蕴的人才能听懂和认同,这样的人在社会中从来都只是少数。民谣特有的文化底蕴注定人们的狂热追捧不会持久,一切都会归于平淡,留下少数真正热爱并且懂得民谣的人默默坚守。
民谣,乡归何处?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受到台湾民谣的影响,大陆刮起过一场校园民谣热,高晓松在歌中说道,那是一个迷人的年代,校园里经常有人焚烧海子的诗集,阳光下还有人白衣飘飘。可是由于校园民谣题材范围过于狭隘,潮流很快逝去,在失去了商业价值后,校园民谣几乎陷入穷途末路。2003年,还是高中生的郭敬明在参加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时,曾写下过一篇文章《我们最后的校园民谣》也许在我大学毕业以后,我会对着我即将离开的校门说:校园民谣的时代真的过去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郭敬明真的没有从上海大学毕业。玩笑归玩笑,可是当时的情形确实如他所说,我们最后的校园民谣,夕阳下我向你眺望,你带着流水的悲伤。
之后,民谣淡出了大众的视野,可实际上,民谣并没有一蹶不振,民谣歌手们都在安安静静地唱着自己的歌。时光倒回十几年,人们都在关注神舟二号发射成功、北京申奥成功,无人问津民谣的2001年,却是民谣的黄金时代。无数优秀的民谣音乐人聚在一起讨论民谣,自发演出,一家由野孩子乐队创办的名为河的小酒吧,成了中国当代民谣名副其实的母亲河。如同姜树所说,总有一些人能听懂民谣,但只要有人能够听懂,民谣就不会消亡。
我曾经跨过高山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朴树沧桑的声音与他唱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时相比一点没变。有些人离去,又有些人归来。十几年的时光足够让我们看到答案,民谣的大树下聚起了一堆人,有熟面孔也有新面孔,可不管这树下站着谁,抬头望去,它都是枝繁叶茂,用树叶间筛洒出的微光抚摸着人们的脸庞。海子说: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希望总会不断重生,在经历过时间的冲刷与人们的诟病、猜疑之后,民谣的步伐会走得更加稳健,世代流传下来的信仰,也必定薪火相传。
民谣,乡归何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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