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当慈善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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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当慈善试验品

学校名称:英国伦敦大学学院 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 所在位置:英国,London学校设置类型:综合性大学创建时间:1826年学历:本科 研究生 网络课程 学校性质:公立学生人数:21620人院校地址:8360

为中国留学生提供海外新闻:《我把自己当慈善试验品》01月15日报道。

据英国《华闻周刊》报道,中国留学生爱心助学基金,由伦敦政治经济学院人文地理专业毕业生罗海岳于2007年创立。OFund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伦敦大学学院、华威大学、剑桥大学和帝国理工等十五间英国大学均设有分部。自成立以来,中国留学生爱心助学基金每年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招募,目前,已有超过两千名留学生参与支教。

OFund最早叫“中国留学生爱心助学计划”,是一个学生社团性质的组织,短短7年间,它已经成为海外最具影响力的中国留学生公益组织。而它的创立者罗海岳也在完成美国康奈尔大学的深造和联合国等非盈利性机构的工作后,回到中国,在兼顾OFund的运营同时,加入了壹基金的合作发展部。罗海岳戏称自己是“公益小白鼠”,把从国外先进的慈善理念和大型公益慈善机构中学来的运作和管理模式,试着在自己创立的慈善机构运作,为中国慈善的可持续发展探索新路子。1月6日,《华闻周刊》记者拨通了电话,与罗海岳一起探讨中西方慈善机构的发展模式。

单独募集行政经费让我们一枝独秀

《华闻周刊》:在公益圈,“管理费”一直是个敏感话题,你们又是如何对管理费进行管理的?

罗海岳:我们采取了一个国际先进的做法,就是把行政管理费和公益经费的筹资分开。我们向社会募集的公益经费都会百分之百地运用到公益上去,不抽取任何行政成本。而行政管理经费我们会向督导团这一部分人单独募集。我们每年行政支出和基金会的公益金的比例一般都小于1:10。至今为止,我们每年的行政费用都有结余,没出现超支的情况。

《华闻周刊》:这个组织在从学生社团转变成了公募机构的过程中遇到哪些困难?

罗海岳:最大的困难在于人员的稳定性,这是所有从学生社团转变到公募机构的过程中都会遇到的问题。因为学生能呆在这个队伍里的时间很有限,他们完成学业之后会离开这个队伍。当他们离开校园之后,慈善事业会从生活中的重点变成非重点。我们每年都有两三百人参加支教,但是最终留下来成为我们一员的人不多。到现在为止,支教人数都还只能说刚刚够用。我们所做的慈善事业是和年轻人契合度很高的,要保持这支队伍的年轻性,才能不断吸引新的大学生的加入。很多同期和我们开展工作的机构不能维持下去的原因就是因为人员的流失,我们已经算是在这一点上做得比较好的,才得以生存下去。所以我们希望更多年轻人的加入,而不是由我们的创始团队来亲自去做。

《华闻周刊》:中国留学生爱心助学基金每年都会通过志愿者的实地考察和定期回访,建立贫困学生数据库。为什么会想到要做回访?

罗海岳:所以,我们成立自己的慈善机构而不是成为其他机构的志愿者,就是因为我们觉得其他机构不能做得真正令我们满意,其中一个原因是我们得不到资助的反馈和后续信息,这是我们不能接受的。我们在运行回访机制时,却发现这是一个双刃剑,也许资助人的体验会很好,但这会增加我们的工作量,占用了相当大的工作成本,这导致了我们无法大规模地复制这个模式。所以,基金会要维持这个模式,我们就不能扩张太快,不然可能会透支团队的操作能力。

现在,我们一直维持小而美的规模。我们非常清楚我们的优劣势,我们没有商会和企业背景,资金不是我们的优势,所以这注定了我们不会太有钱,也不会走这个路线。我们有的是优秀的教育资源、脑力资源和先进的想法和理念。我们会推广一些实验性的项目,也希望能给其他教育机构带来新的想法。

OFund可以成为慈善机构的“试验田”

《华闻周刊》:最近几年,中国的慈善事业的发展很快,但也遇到很多曲折,这些事件带给你们带来的启示?

罗海岳:问题的根源无非三个,一个是公正性,一个是透明性,还有一个是宣传和实践不匹配。其实我觉得只要避免急功近利的思维,这几点都很好避免。至于公正性和透明性,现在中国这些第一流的公益机构都已经做得不错了,大家都有意识地公布自己的财务,“裸报”审计,这是一个趋势。假如有机构不顺应这个潮流,就不能得到大家的支持和捐款。太图虚名的基金会必然做不长久,必然会有很多和宣传及实际执行不符的事情发生。这是一个定时炸弹,迟早会爆炸。这是中国慈善事业发展的一个必然过程,当民众意识到这一点时,会淘汰一批慈善机构。

《华闻周刊》:中国留学生爱心助学基金在财务公开上做得怎么样呢?

罗海岳:我们从2010年就开始定期公开账目。我和我的团队对财务公开还是比较执着的,因为我们没有打算拿这些钱来中饱私囊,所以我们每花的一笔钱都有票据。如果一个机构在比较小时的时候都做不到,那么它成长为一个大机构就更做不到了,我们一直想成为一个专业化的机构,这是必须要做到的。

《华闻周刊》:你现在工作的壹基金和你创立的中国留学生爱心助学基金在运作方式上有什么异同?

罗海岳:两者工作的经历相辅相成,但却是不一样的体验。壹基金现在是全中国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NGO,无论是资源、平台的高度还是人才的保有度都是令所有NGO羡慕的一种状态,热心公益的人的很多抱负和理想都在可以在这个大平台上实现。但是,它缺乏的是小机构的灵活性和实验性,Ofund有很多好玩和创新的点子,在大机构实现很困难,在小机构更容易实现。

我们在支教中发现,很多山区的孩子不知道自己为何上学,从而不知道自己未来要从事什么职业。我们在今年开始要调整我们的支教方向,重点放在青少年的职业认知和职业教育方向上,开始培养孩子们的专业意识和理念,让他们知道除了做农民、老师之外,还有别的选择。我们现在和英国一个专业化的团队合作,开发一个专门的教材,让我们能去系统地推广这样一个计划。目前国内还没有机构从事这样一个事情。所以我们一旦成功,大家可以去复制,如果我们做得不好,大家也可以从我们身上吸取一些经验。

参与支教的留学生是“精英中的精英”

《华闻周刊》:参与志愿者工作的海外留学生是一个怎样的群体?

罗海岳:简单粗暴地说,他们可以概括为“有钱有时间”,这是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他们在做志愿者时不用太在乎成本的问题,他们能走到一些别的团队无法照顾到的偏远山区,因为他们完全能负担自己的费用。和中国大学生相比,他们的假期时间比较长。还有一方面,因为他们的家庭条件比较优越,能选择去参加这样一个体验,说明比别人的动力也更强。真正愿意参与我们支教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华闻周刊》:你本人到美国康奈尔大学进修学习更专业的公益项目运作方法,此外,你还到联合国相关部门工作了半年,参与了政府能力建设团队,这些具体地如何影响你从事的慈善事业?

罗海岳:慈善事业不像大家想的这么简单,其实是一个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体系。它有很多很专业的事需要专业人士加入,有一些工作的逻辑和思路方法和其他行业不一样,一个机构如果没有一个专注的态度很难做好,这并不亚于办一个企业。所以,欧美国家的慈善机构对人才和技能的重视对我影响是最大的。在人才和技术的“精益求精”上,我都没有妥协,都要最顶尖的,并不能因为我们在做善事就降低对工作的要求。

《华闻周刊》:欧美的慈善事业已经发展了上百年,已经有相对成熟和完善的体系,而中国的慈善机构才起步,你觉得他们的差距在哪里?

罗海岳:最大的差距在政府的态度和民众的意识上。从政府层面来说,政府这几年对公益的态度有所改善。从民众意识上来说,大家都不理解慈善怎么能变成一个职业呢?甚至很多人觉得做公益是做好事,是不能拿工资的,公益组织也不能收管理费,甚至不能买车。这些想法很正常,但是需要有人去打破这种思维,去推动中国慈善事业的发展。

我的目标一直没有变,就是尽力推动中国慈善事业的发展,让大家觉得做公益并不是一个奇怪的职业,并不影响你有一个高品质的生活和一个比较好的职业发展。所以没有什么比拿自己当成“慈善试验品”更好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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