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留学:“出国党”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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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留学:“出国党”众生相

学校名称:俄罗斯墨尔本大学 University of Melbourne 所在位置:澳洲,Parkville学校设置类型:综合性大学创建时间:1853年学历:语言 预科 专科 本科 研究生 网络课程 学校性质:公立学生人数:33639人院校地址:The University of Melbourne, Victoria, 3010 AUSTRALIAhttp://aozhou./school/5516

出国留学网()为留学生全程报道海外留学相关新闻:《“出国党”众生相》07月05日报道。

负,负重;笈,书箱,《晋书·王裒传》载“负笈游学”,指背着许多书到远处求学。千百年之后的今年,负笈热潮愈演愈烈--过去十年,中国出国人数扶摇直上,2011年已经逼近30万,预计今年将突破35万。留洋热的大潮下,催生出个一个新词:“出国党” 。

6月,高考结束,国际教育展抢滩上海。上海新东方前途出国夏季国际教育展上,一个上海女孩的纪录片引来围观。女孩名叫贺嘉颖,今年高三毕业,放弃了国内重点大学的保送机会,赴美留学。她认识了一批与她一样准备出国的学生,但是每个人对于出国的理解却是那样不同,同时舆论对他们这个群体有很多并不准确的理解,于是,她决定拍一部记录“90后出国党”在美国留学的纪录片。那天算是启动。

而就在此前两个月,一个美国女孩已经行动起来。黛西·霍尔多夫,俄亥俄大学念视觉传播专业的研究生,她拍摄了一组正在俄亥俄大学读本科的中国留学生的日常生活照,照片传到国内一片哗然,“假如你是当爹妈的,并不特别富有,挣钱也挺辛苦,但每年硬掏出二三十万元,供孩子到美国念大学。突然有一天,你从网上看到一些照片,正是你家孩子在美国那边,整日生活在中国人的小圈子里、打打麻将之类的生活照,你会情何以堪?”这是国内一家媒体对此的报道。

“我想传达出这样一个感觉:他们从父母那里感受到压力,因为父母为了让他们来留学花了大笔钱,也希望他们能顺利毕业。他们被期待着,期待着将来回到中国,能有一个大好前途。但眼下,他们却要被迫学习鼓励追求自我的异国文化,并因此搞得支离破碎。”黛西·霍尔多夫说。

站在大洋两岸对看,“负笈”二字诱发出今人的诸多反思:中国留学生在国外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不远万里出国,到底为了什么?三个真实的小故事,或许也是管中窥豹。

KIKI

出国又回国的D哥

D哥对他的生活很少描述,我也只是在他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他的生活点滴。而且他从头到尾都是笑着说完,甚至还会讲一些笑话来调节我眼中的同情。比如早晨空荡荡的店里,他一边切菜一边构思程序,然后客人来了,他张口就说JAVA语。又比如,他仔细规划每天早晨的步骤,精确地使用科学方法把完成每道工序的时间缩短到最低,结果发现他其实只缩短了15分钟。他从没抱怨过什么,只说这个年薪两万五的工作把他的学费生活费都承担下来,并有钱买机票,风光体面地回家探亲……

D哥2004年出国的时候,背负着家里巨大的期望。家里亲戚的小孩都已经出国了,那些三亲六戚就把眼光紧紧盯上了他,仿佛他不出国就一定在生理心理上有问题似的。

他在上海交大机械专业毕业后,在一家政府建设单位上班,日子过得不能说有多少令人振奋的地方,但对他来说,他有更多的时间看军事、模型、电脑等书籍,甚至能在论坛上灌水抢沙发,也非常惬意。而大学期间他连大学英语四级也是低空飞过,对出国留学这种事一向很有自知之明。但是最后还是被家里人打包送出来了,即使无奈也只得淡然接受。

他出国时雅思5.5分,因为本科比较优秀的缘故拿了墨尔本大学的conditional offer--附加将近40周的英语语言课程。读语言是一件枯燥痛苦的事,尤其他住home-stay,房东也是上海人--可想而知,一定是家里包办的,因此也没有多少交流的机会。折腾了半天,第二年6月,雅思考了6分。墨尔本大学可以进了,但是要附加半年的英语加强。他觉得这钱砸在大学里和扔给语言学校差不多,于是开始了他的硕士课程。他具体怎么读书的我并不清楚,但我深知他的打工经历。

D哥父母属工薪阶层,生活费以及学费家里绝对负担不了全部,他必须去打工才能维持开销。以6分的雅思水平去找工作,除了华人店以外,几乎所有企业人事都对他说“no”。然而他仿佛下定决心挤进西人圈,于是他把简历留在家附近每一间肯德基、麦当劳之类的快餐店。几乎每一个经理在面试的时候对他的英语口语都会不断地皱眉摇头,然后说:谢谢你的申请。最后一家麦当劳经理说:我们有空缺,但却是早上5点的开门工。这种回答其实是变相拒绝,让申请者知难而退,因为谁肯披星戴月地来上班,更别提是在温度都能达到零下几度的冬天!而D哥欣然接受,我能想像经理那种目瞪口呆的神情。

这是接下去整整两年半D哥每星期一到五的时间表:

4点起床,4点半出门,4点三刻开启机器,解冻,配餐。

5点开门做生意至下午1点下班,直奔墨尔本大学,两点上课,一直到晚上8点,有时两节课,有时三节课。

没课就在学校机房写程序做作业。回到家9点,写作业,或者直接上床睡觉。

我无法想像自己去经历这种日子,但我能看到他在冰冷刺骨的冬日凌晨抖着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启动有20年车龄的老爷福特车,一边呵气一边期盼车子能尽量暖和一点。我能看到他在冰冷毫无人气的餐馆里开启每台机器,因为他在跟它们讲话,轻轻地说“早安”……

D哥对他的生活很少描述,我也只是在他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他的生活点滴。而且他从头到尾都是笑着说完,甚至还会讲一些笑话来调节我眼中的同情。比如早晨空荡荡的店里,他一边切菜一边构思程序,然后客人来了,他张口就说JAVA语。又比如,他自己仔细规划每天早晨的步骤,精确地使用科学方法把完成每道工序的时间缩短到最低,结果发现他其实只缩短了15分钟。他从没抱怨过什么,只说这个年薪两万五的工作把他的学费生活费都承担下来,并有钱买机票,风光体面地回家探亲。

被如此的生活笼罩着,他的女友嫌他闷,无趣;他的家人责怪他没有殷勤地保持联系;他除了与朋友固定周末打球外,极少有其他的应酬。但似乎他还是像尊弥勒佛似地每天笑呵呵,并用他的微笑去感染很多人。

D哥毕业后,开始在当地找工作,他的英语称不上突飞猛进,但有股local味。找工作的历程并不轻松,因为IT行业也渐渐饱和,尤其在印度人大规模进占以后。但他耐心地一家一家投简历,笔试,面试。直到被一家中型网络服务公司看中。他又高兴地去上班了,即使公司是在远离城中的3区--坐火车至少一个半小时,他开车也至少45分钟。如此勤勉但又安分知足的人,我相信任何一个公司都会对他满意的。在2009年金融危机,大部分公司开始裁员的时候,D哥的位置巍然不动。我每次为他担心的时候,他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再裁也裁不到我头上。非常有气势,仿佛没他这公司就垮了。但我深知这可能是事实--即使他的工资幅度永远是我打击嘲笑的对象,但他的位置一定是在公司的中心。

D哥最近突然结束了澳洲的工作,也把自己买的房子出租,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打包送回上海了。我惊问理由,他仍然是淡淡一句:父母老了,多陪陪他们。他挑了一家IT业500强的上海公司,拿着相当于澳洲工资的四分之一的薪水,在一个离公司比较近的亲戚家中打个地铺,悠悠然去上班了。

D哥的故事我写不出惊心动魄,因为他本人告诉的少之又少。但是我只是想展现一个很平凡的“80后”,在澳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为自己的生活,轻轻的,踏实的,活着。

“五短三粗”的Z大姐

她的生活往往让我想起在国内各大城市奔波打拼的民工的身影,但谁想她也受过正经的本科教育,有澳洲的教育文凭和拉秋伯大学的硕士学位。而且光看外表,谁能知道她是一个骨灰级电影迷,偏爱艺术电影……

Z大姐其貌不扬,看过她的人都会形容她“五短三粗”。150厘米的个子,120多斤的体重,请大家想像。而且她从来不知打扮为何物,日复一日的马尾辫,大眼镜,衬衫黑裤,大双肩书包。她是我所认识的80后女孩中唯一一个从来没有--修过眉毛的。这样一个“非主流”,既没有殷富的家庭,又没有强势的靠山,连本科也不是211名校,而且还是中文系,就这么空降到澳洲来了。我刚认识她的时候,人堆里我找不出她,谈话时我听不到她的声音,交际时绝大多数人没听说过她。但我和她的友谊,却变成我在澳洲最铁的一段关系,很大原因是因为我被她的经历所感动。

大姐出国没靠家里一分钱,几乎是第二天开始就超时打工。她找的工作就是华人店,一小时7块8块的工资,从上货架开始,25公斤箱子脸不红气不喘地端起。我简直吓一跳。然后每天在10小时工作,6小时上学,2小时坐车中度过,负担自己与一同出国的表妹在澳洲的全部生活费和学费,直到两年半后毕业。那时她俨然成了那家华人小商品批发店的经理,从订货,运输,看店,结算,都她一揽子承包下来。我几次去找她,在几千件商品和货架间我找不到她,就扯喉咙叫,然后她敦实的身躯就从哪里灰头土脸地冒出来了,脸上总挂着憨厚的笑容,然后拖我去唐人街打一顿牙祭。

她的生活往往让我想起在国内各大城市奔波打拼的民工的身影,但谁想她也有正经的本科教育,澳洲的教育文凭和拉秋伯大学的硕士学位呢?而且光看外表,谁能知道她是一个骨灰级电影迷,偏爱艺术电影。尤其对欧洲的世界名导如数家珍,她的脑袋几乎是一个电影数据库。我跟她最初的话题就是从电影开始,然后两人相约去看电影。我个子有170,喜欢正常地追求一点穿着打扮。我们两人并肩走在一起的感觉,我自己不知道,别人说:非常奇怪,感觉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毕业后,她找了一个周末学校的工作,外加看管学生宿舍。我和她经常聊天,就听她眉飞色舞地说:怎么洗厕所,怎么换灯泡,房子发大水,怎么去保险公司吵架……我每次听完都大吼:你什么时候去正经地找个学校上班!她说:现在的工作也很好啊,你看我给学校编了教材,搞文艺晚会,给学生补课……我又大吼:你应该找正规的澳洲学校当一个正规的教师!

她果然去找了,一找还是三家,每个学校给她一天半,然后加上周末的学校,一个星期七天,就在四间学校里倒腾。有一次她告诉我要写400多篇学生报告,我又晕了,有气无力地说:你能不能找个稳定的全职工作?结果她说:如果我的目标只局限在全职的话,那我的机会不是比别人少很多?而且三家学校时间工资加起来就相当于一个全职,何乐而不为呢?

如今她还是每天,星期一到星期天奔波在不同的学校之间,常常拖着一个行李箱--因为学校都不给办公桌,所以只能把从1年级到12年级的教具学生作业随身带;常常为周末学校几千的学生复印讲义考卷到深夜;常常手工做教具,模板,为编教材而跑遍墨尔本;常常为了搞文艺活动,而和小孩子一起蹦蹦跳跳;常常从牙缝里挤出时间看一场半价电影,看完电影在晚上12点给我打电话聊剧情;常常带着宽容的笑面对我“恨铁不成钢”的指责;常常给我寄她精心地在墨尔本给我收集的中文书和杂志,以及一大堆给我儿子的衣服和玩具。

我常常思念她,常常在眼前浮现她看起来“五短三粗”但无比可靠的身影。

“闪婚”的小Y

更多人把她的道路看作是成功的典范而奋不顾身。也许在海外的漂泊与不安,让许多人都精疲力尽,只想尽快结束这一个恶梦,但却想不到从此把自己的根底,学识,才智也一同埋葬……

小Y是一个聪明的上海女孩,不仅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温顺,当我还在为论文苦读的时候,她会给我准备一些简便的午餐,然后两人一起在图书馆分享。小Y的本科是学前教育,国内工作经验丰富,出国时雅思就7分了,所以如果她按部就班地完成学业,她在澳洲的就业前景非常光明,甚至她还没毕业,几家高级幼儿园就向她伸出橄榄枝。然而为了凑满第二年的学分以满足技术移民的需要,她做出一个让人目瞪口呆的选择--金融硕士。对完全没有接触大学数学和任何经济理论基础的人来说,金融硕士就像一座抬头也望不到顶的高山,我当时为她的勇气赞叹不已。

小Y也没有傲人的家世背景,因此她也有一段惨痛的留学打工经历,与别人合租一间房,甚至与别的女孩分睡一张床,穿高跟鞋卖童装,然后赶去唐人街站在饭馆门前冒着冷风做迎宾。她有时会去一些老人那里帮忙做家务,纯粹陪老人说话解闷。那时我真的以为她是我同一战壕里的战友,在生活上思想上我们都有惊人的一致,我以为我们的情谊可以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在老去的某一天一起回味曾经的惨不忍睹,并相视一笑。

小Y凭着自己的才智与勤奋在一年内攻克所有难关拿到了金融硕士,我仿佛看见一个“学历姐”的光辉形象正冉冉升起,但是此时她并没有认真地考虑求职这个渠道。经常在聊天中,我发现她所关注的焦点都落在163新移民的投资计划,某某老板请她去做顾问,谁谁准备新开公司。我依稀察觉,她的计划是如何在短期内一步登天,借别人的资金掘出自己的第一桶金。我不知道是金融促使她的想法,还是她的本性使然。结果那时没有几个老板能真正对她才读一年的金融能力感兴趣。因此,投资计划都没有下文。

于是小Y的目标落在另一些人身上。一次我介绍了一个自己有诊所的土生华人给她认识。几乎是一见钟情,两人几天内就确立关系,3个月后已经传来订婚的消息。当时我自己由于挣扎在论文的生死线上,对他们爱情的进展毫无察觉,当我接到她订婚的消息时,惊诧莫名。国内“闪婚”见怪不怪,而在澳洲闪婚如果有个差错,你连跑回娘家哭诉都不容易。正要劝她三思的时候,她一句:我怀孕了,就把我的话又打回了喉咙。我没有参加小Y的婚礼,之后我陆续听说她生孩子很吃了一些苦,然后就在家带孩子,或者在丈夫的诊所帮忙之类的消息。

小Y的故事也许没有典型性,也许她也并非为了朝思暮想的一个安稳的家而这么快决定自己的人生,但是她的故事确实浓缩了我认识的许多人的人生轨迹,受不了无止无尽的迷茫,郁闷,动荡,奔波,艰辛,以及那仿佛身处黑暗的胡同里四处碰壁一般的绝望,然后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力攫住那最近的一次机会,把自己投入一个精美稳固的金丝雀笼。我不想也没有资格指责他人什么,但我却觉得心痛,心痛一个正含苞待放的海棠被他人摘下而枯萎在无人知的角落。让我更加心痛的是,更多人把她的道路看作是成功的典范而奋不顾身。也许在海外的漂泊与不安,让许多人都精疲力尽,只想尽快结束这一个恶梦,但却想不到从此把自己的根底,学识,才智也一同埋葬,只因为为了一个“家”,他们丢失了一整个人生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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